徒离忧

要是觉得这个人该更新的时候没更新,就是被人抓去扒皮了。

【二代魔神x沧九旻】愚人自扰(一)

含有很多私设跟废话

“……盛景二国本就多有摩擦,待到景国一个质子意外死在了盛国,当年新上任的景王便借机发难,兵临城下,话说这景王手下有个妖女,擅使些怪异法术……”

说书人此刻讲的正是近些年最流行的一出话本子,大概因为明日便是泼寒节,为了吸引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书人使出了看家本事,将妖女与盛国殿下斗法这段讲得绘声绘色,引得听众连连叫好。

在这一片叫好声中,却有个做仙家打扮的少年郎转身向人堆外挤去,旁人看了只到是年轻仙门弟子听了说书人杜撰的术法过于离奇不忍再听,其中缘由,却只有沧九旻自己知道。

他自被兆悠仙人所救收入门下已有三年,这话本故事也已听过多次,接下来的情节无非是妖女与山茶花殿下的得力干将隔空斗法不敌落败;殿下大胜而归,班师回朝却遭父亲猜忌,最终与自己花容月貌的太子妃魂归两地。但他此刻抽身离去,却并不是早被剧透产生了厌烦,而是每每听到景国发兵起因时,总会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澹台烬若是已经死在了五百年前的那个冬夜,此刻站在此处的沧九旻又是何人呢?

然而三年间所见种种,无一不在提醒他,过往似乎都是他的臆想:衡阳宗的毓灵仙子黎苏苏虽与他的妻子相貌如出一辙,却把魔神之事当作万年前的一个故事,更是不会知道此间从未发生过的景王与那位名叫叶夕雾的女子的爱恨情仇;公冶寂无自然也不是萧凛,而是逍遥宗的不虚真人不忍见五百年前的盛国殿下死于亲生父亲的猜忌,用了秘法再造出的一个人;而当他询问那位将自己意识用秘术保存的不虚真人是否知道澹台烬时,对方思考良久,仿佛终于想起来什么,问他是不是在说萧凛那个早死的朋友。

那些前尘往事仿佛只属于他一人,如果不是心脏上的六颗灭魂钉时常发作,他几乎就要听了兆悠仙人的话,在这没有魔神,也没有澹台烬的世界里,安心做他的沧九旻。

只是那六颗隐隐作痛的灭魂钉,在他得尝同门之情、师徒之情时,还会时常提醒他,他的妻子用自己的命换他不要堕魔。

所以如今仙门中人人都知道,逍遥宗的小师弟入道不过三年,行事作风却已称得上一声仙门楷模。即使是各派掌门平时也总有休息娱乐,他却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平日不是在修行,就是在诛魔救人,搞得他的师傅兆悠仙人实在看不下去,替他接了个时间临近泼寒节,小妖作祟的任务,把他推出宗门让他散散心。

沧九旻本下定决心要拒绝这番好意,却在听到泼寒节这三个字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哪怕再看一次神女与魔神的故事也好,他想。

景国已不复存在,泼寒节却保留了下来,虽说形制有变,大体流程却差不多,魔神和神女的人选仍由大祭司现场选定。今年自然不会选上沧九旻,大祭司只要还没发了疯,就决计不会选一个仙门弟子扮魔神。

但是即使猜得到原因,沧九旻对此也不由得心情轻松起来,如今泼寒节人来人往,他疑心有妖物借机作祟,是以并没有多关注台上的景象,反而更愿意带着意外和母亲失散的孩子找妈妈。

所幸孩子的母亲并未走远,从他手里接过孩子后便连连道谢,还硬拉着他到据说最好的泼寒节观景台上看看。

“今年的魔神是仙君的兄弟吗,长得可真俊,扮相也好,谁看了会不说他像魔神呢?”

沧九旻顺着这位夫人示意的方向看向高台,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观景地,可以正好看见魔神的正脸,而今年的魔神也如夫人所说,确实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兼之身着华贵黑袍,脸上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觉得倘若那传说故事中的魔神有脸,便应该是这般模样。站在他对面的神女似乎也被这气氛所惑,似乎连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更不用提连声叫好的民众了。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沧九旻却只觉如坠冰窟,并非他认出了台上是什么人,而是因为那张脸却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他已多方求证过,五百年前的故事中,即便是澹台烬最有存在感时,也不过是个导火索一般的角色,却为何在五百年后的泼寒节上,有人顶着这张脸扮作魔神?

沧九旻不由得握紧了南枝,此时台上的魔神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向这边看了过来,当他看见沧九旻时,微微睁大了双眼,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

“仙君,您弟弟在向您打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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